读书这点小事
Image （题图截屏自“微信读书”应用）
这算是年终总结的预热篇。有些早就想写的话，趁着尚未淡忘，整理发出来，打破下近期本公众号的沉寂。
既然是年终总结预热，自然开头得感叹下：坎坷多变的2020年，眼看就要结束了。
这一年来，有诸多波折悲喜，所幸有读书相伴，终究一路走了过来。为此，这篇就关于读书，随便聊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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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写公众号时，我时常在朋友圈晒书，以彰显自己有此高雅爱好，自然偶尔也会遭到白眼和嘲笑。不过，一位朋友说，朋友圈就像养蛊，不断祭出特定刺激，看不下去的无缘人自然屏蔽取关了，剩下臭味相投的少数勤奋点赞者，自然堪称蛊王。想着不管我刷屏与否，点赞数稀稀拉拉也总还不断，我也就不在意那些偏见了。
读书的截图发得多了，我也就真以为自己是爱读书的。于是开始想，这读书的习惯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。想来想去，大约是小时候受家庭环境潜移默化给塑造的底子吧。那时母亲基本不识字，家里的书都是父亲买的，父亲不善言辞，总是埋在书堆里，我和妹妹见得多了，也就有样学样起来。偶尔得到一两毛零花钱，则第一时间会跑去离家最近的书店，来回来去磨上半晌，纠结不已终于挑选一两本书回来。日积月累，家里一整面墙都堆满了书。只可惜绝大多数书后来都没能留下来，化成了逐渐模糊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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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中，亲戚长辈们大多是读书不多的，所以，都视我家为书香门第，或者时常调侃我和妹妹为博士（大概是缩写自“博学之士”）。后面这个称呼，我直到差不多三十年后，才终于将其做实。当然，这个时候也知道了，读书多的，未必是博士，而博士，也未必需要读很多书（更重要的其实是要读很多文献，然后为人类创造新的知识）。记得有一次，一位亲戚长辈很“自豪”地向我“炫耀”说他也成博士了，带我到其卧室一看，果然满屋子都堆满了各种厚厚的书籍，仔细看书名，应该全是武侠玄幻小说。
当然，并不是读小说就不好，相反，优秀的小说往往能触发独特的启迪，这是别的文学作品无法取代的。我自己也曾很长时间有此偏见，以至于在中小学时，努力做个乖宝宝，除了语文书上的片段外，是决不会浪费时间在那些“闲书”上的。然而，随着年纪变大，我也开始看各种类型的小说，武侠、言情、玄幻、科幻、刑侦等等，才发现能畅销的作品，的确都有各自摄取读者魂魄的绝活。
一部书流传在世上，即使作者已经仙逝，读者在阅读过程中，也能形成一种与作者之间跨越时空的交流。而小说具有更大的灵活性与发散空间，架构出的虚幻世界里，以代入感的方式，更加强化各种感官、情绪的再现。也许是受到太多不同作者的跨维洗脑，我总觉得自己在共情方面过于敏感，以至于经常情绪化（至少在过去有相当一段时间如此），也因此，我总是幻想着，或许有一天，我能闲下来，就也学学王小波，把写程序变成写小说。我总说“忙过这段就会好的”，这句话在我家夫人那里，已经成为跟“狼来了”等同的一句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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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理说，这种与作者神交的体验，让读书变得像是一件比较私密的事。然而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发展，现在却成为了一种社交活动。早些年是豆瓣，大家通过读书的彼此分享，找到志同道合者。现在是微信读书，各种对书籍中某段文字的评论，以及其他读书过程中的交互，形成了完全不同的社区。当然，还有微信读书群。
今年年内，大概是我在朋友圈坚持晒书的缘故，我被不同的朋友分别拉到好几个气氛迥异的微信读书群。其中，最值得称道的，当属响马读书群（公众号：i响马读书），该群严格要求每月至少一篇书评，凡没有提交的，坚决踢出。这社群已经有五年历史了，据说进进出出累计也有上万人了。到今天，即使还时常有新人加入，但该群始终还是保持着不到百人。每月初，群主或代群主总是很有仪式感地手工屠人，享受手起刀落的快感。可见真正爱读书的人，依然是少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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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学毕业后的好几年里，我是几乎不怎么读书的。以至于当我回忆过去，会觉得小时候喜爱读书简直是一种错觉。五六年前，为了不过于放任自己，我开始刻意培养自己读书的习惯，于是给自己定下每年百本的目标，然而客观讲，大多数时候的年度目标是没有达成的。也有时，会找几本小说凑凑数。确实读小说比读其他书籍更省力，真的是“省力”的感觉。当我有这种感觉时，我第一次意识到，读书，通过主动地认识文字，理解其句子含义，这是一个熵减的过程。
到了今年，机缘巧合下，我开始使用微信读书，发掘到了其听书功能。加上上班通勤路途较远，开车时正好以听代读，不至于让时间白白浪费掉。殊不知，这一用下来，发现读书效率一下子提升了很多。因为是被动地“接收”文字流，这种“省力”的感觉出现在所有类型的书上。我惊叹于AI语音合成效果，竟已如此接近真人读书，而同时也开始适应、甚至觉得语音速度过慢，逐渐以倍速听书。这又是一个自我训练的过程。有一段时间，我几乎是每天都能在朋友圈分享一本新书的精彩片段，正是因为我已经适应到了3.3倍速的AI语音。正是这种体验，让我意识到，读书除了读者与作者交流之外，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，在于知识和信息的传播。而3.3倍速大概可以算是一种超频之后的总线传输，让更多的信息快速经过大脑，提高学习的速度。也许有一天，这样的知识可以直接印到大脑上，那么《黑客帝国》中下载一本直升机操作手册或者功夫秘籍，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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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再说说买书的问题。小时候养成了从牙缝中省钱下来买书的习惯。到了信息随处都唾手可得的今天，我依然保持了这项习惯。刚来北京时，虽然我读书少，但也时不时骑着自行车一直溜达到西单图书大厦，买上整整一车筐的书，然后再慢慢骑回来。然而，随着结婚生子，碍于北京畸形的高生活成本，一大家子人挤在狭小的租住屋里，两个娃也一天天长大，我实在只能拼命抑制自己想买书的冲动。最近几年，逐步改为买电子书，然而，这又是一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开销。
所幸，“微信读书”竟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将“无限卡”天数延长，让我能够持续保持读书这个好习惯。后来发现，这个“无限卡”天数的延长，主要依靠朋友之间的互相分享。为了形成一个持续免费薅羊毛的机制，我拉了一个微信群，名曰“微信读书分享互助续命群”。群规很简单：“尽量多帮人帮己。谢绝其他无关广告和刷屏。匿名请随意。拉人不限制。踢人不解释。”
若有同样穷爱书的朋友想入群，可以加我微信（见文末），注明“求读书续命”。
絮絮叨叨一番，就此打住。明天再来篇年度总结，告别这2020。
注：本文首发表于“不靠谱颜论”公众号，并同步至本站。